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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太宰治×你/玉女.

BGM:《Luna

-有私设 ooc属于我

 

 

 

“主教威严慈悲”

“他赐予玉女黯淡的月”

 

 

01.

 

与太宰治不同,你从黑手党离开并非叛逃,而是正经辞了职的。

向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提交辞呈——这听起来是件挺不可思议的事儿。

森鸥外自然也问了你辞职的原因,与辞呈上的标准格式不同的、真正的原因。在那之前,他看完你的辞呈之后,默不作声地与你对视了很久。

你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就像迎着刀锋。

 

 

而就在那天之前仅仅一夜,你下班回家,开门就发觉屋里已经有人。房内昏暗,落地窗前纯白的纱帘飘飞,帘子前面站着一个人。

“太宰先生。”你毫不意外地叹了口气。

 

太宰治啊,大概是全世界最难对付的男人吧。

他是你的上司。至少目前还是。

 

“小姐回来了。”

那时他是少年,语调却比几年后的现在更低沉些。

“我回来了。”你脱下鞋子放在玄关,一脸平静地接近他,从背后搂住他的腰。

明知他的失去,没必要再问“你还好么”之类的蠢话。

 

 

“原来小姐那么久之前就是太宰先生的恋人啊。”

侦探社楼下的咖啡店里,你对面坐着的是新加入不久的社员中岛敦。“小姐,请恕我冒昧,”小老虎挠了挠头,面色带着几分羞赧,“你与太宰先生相处的时候,他也会像对其他人一样,说些难以断定真假的话吗?”

现在,中岛敦正处于开始能够毫不犹豫地信任社员却屡次被太宰治捉弄的时期。这可真是不太妙。

“他对我……”你想了想,有些犯难地皱起了眉。

很难说有。但又很难说没有。

 

“其实我那时候离开港口黑手党就是跟随他而已。我只是文职人员啊,其实我在哪里的工作内容都是差不多的。”想不出该如何正面回答中岛敦的问题,你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好在中岛敦不是个擅于追问的人,且他一向乐意听人说话。

“决定离开港口黑手党那一夜,太宰到我家来见我。”摩卡底层铺着一层巧克力,你舔了一下嘴唇,依旧直视他,“大概就是从那一夜算起?之后就开始交往了吧,如果这个在你的概念里算是‘交往’的话。总之,我从港口黑手党辞职了,跟着太宰来了武装侦探社,如你所见,现在是个无足轻重的文职人员。”

“小姐才不是无足轻重啦。不过——港口黑手党还可以辞职?”中岛敦的重点和你想的一样。

“其他人我不清楚,”你搅拌着咖啡,笑笑,“但我真的是辞职,我和太宰那种不负责任的家伙是不同的。”

 

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你是普通的文职人员。来到武装侦探社之后,你变成了普通的事务员。

硬要说的话,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改变。虽然受过训练也会用枪,也出过不少危险的任务,但是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与异能者比战斗力,怎么都是相形见绌。

——因为太宰治的缘故被侦探社接收,总觉得自己像个拖油瓶。福泽谕吉点头认可你加入时,你心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但这事容不得你多想。

 

“你还不够了解太宰,敦君。”你一仰头饮尽剩余的咖啡,抓起餐巾纸擦了擦嘴,笑容娇俏可爱,在他眼里,好像透明的太阳。

 

 

曾经有许多人说你和织田作之助很像,但在你心里你们并不相像。

织田本人听了这个说法倒是笑了,但他并未给出回应。后来你也问过太宰治,他听了也是笑,然后赞同了你的看法。

“虽然小姐和织田作一样很重要,”他让你跨坐在他身上,难得认真地看进你的双眼,“但是你们完全不同哦。”

 

不明真相的局外人判断的依据只有你们和太宰治的关系。从他们的角度看来,说你们是与太宰治联系最为紧密的两个人毫不为过。虽然如此,你与织田作之助的关系却一直都说不上多好。

不过每一次太宰治去为他扫墓,你也从不会打扰。

就好像此刻你也没有打扰。

 

“小姐还要在这里站多久?”

太宰治背靠墓碑坐着,面对着为织田遮风避雨的那棵树,而你就站在树后。

你没看时间,只是等到日薄西山,他就站起来牵了你的手。

“去一趟超市怎么样?”你语气平淡地问他,好像只是平凡情侣下班之后的对话,“家里没有东西能拿来做早饭了。”

“好哦。”太宰治笑眯眯地应道。

 

 

02.

 

从超市出来时夕阳已经消失。

“小姐似乎有什么心事?”车子很久都没有发动,你却毫无察觉,只顾自己发呆。“什——噢,我没事。”你从沉思中惊醒,朝把着方向盘的黑发男人笑笑,“今天下午和敦君聊天来着,想到了些以前的事。”

“还说没事呢,安全带都忘了系。”太宰治一语道破问题所在。他俯身过来,拉过安全带扣好:“今天可没有殉情的打算哦。”

“话说得好像我有同意过一样。”你不甘示弱地吐槽他,“快走啦,盯我那么久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叫我。”

太宰治笑着踩下油门,并不回答。

 

 

许多人说过你们看起来不像恋人。

这样的情况通常发生在你们并肩走在街上时,会有年轻女孩上来问太宰治要联系方式。你从不为此黑脸,通常的反应是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朝他看,一脸事不关己的笑容。“小姐,不好意思,”反倒是他强行牵上你的手,开口跟人家解释:“我已经有恋人了哦。”

你并不在意这件事,曾经织田作之助也被太宰治的部下质疑过,然而这样的质疑毫无杀伤力,他们甚至根本不了解双方是怎样的人。

反而是太宰治向你抱怨过几次,朝你嚷嚷“小姐到底把我当什么啊”之类的句子。对此你总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先生把我当什么我就把你当什么哦。”

太宰治无言以对。

能让他无言以对的事不多。

 

“小姐。”你站在灶台前煮着味噌汤想着过去的事,太宰治悄无声息地进了厨房,从背后抱住你。

“太宰,你又这样。”你有些无奈,“不放手的话汤就交给你来煮咯。”

他松开怀抱允许你抬起右手,然后又抱了回去。

这个家伙。你不禁想笑。

从前在港口黑手党时他对你各种高贵冷艳,来了武装侦探社之后不知怎么转了性子,黏人黏得比谁都紧。

 

 

在港口黑手党的那几年,你曾经三次主动向太宰治索求拥抱。

 

第一次是他十五岁那一年。你们刚认识没多久。

你加入黑手党比他晚些,第一次出任务是他带你去的。独自在横滨游荡了两年还没饿死,十来岁女孩不该见的场面你见过许许多多,但那次你还是怕了。

你悄悄地躲向太宰治身后,他倒也默许了你的动作。

只是任务完成后你鼓起勇气试图索要拥抱,对方却目不斜视地绕过了你。

 

第二次是他十六岁那一年。确切地说,是你过十五岁生日那一天。

森鸥外忘了你的生日,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倒记得。

在你逼仄昏暗的“员工宿舍”,两个互相看不惯的人克制着没吵起来,并且给你带来了生日蛋糕。随后你假公济私地向他们两个人要求拥抱,中原中也嘴上嫌弃然而还是揽过你拍了拍背,太宰治则又一次拒绝了。

准确地说,他是捧着心口嚷着“小姐怎么能先被蛞蝓染上奇怪的气息”含糊过去的。所以在走出你家的门之后,他俩还是打起来了。

 

第三次,是他十八岁那一年。

太宰治的十八岁可谓波澜壮阔,托他的福,你的十七岁也是永生难忘。那是离开黑手党之前你与他共同执行的最后一个任务,在横滨港错综复杂的卸货区,你还记得那天如血的残阳,而他站在你身后,凝望着你的背影。

明天会是个好天。

你转过身,对上他的目光,弯起眼睛对他笑。身边空无一人,沉默时向来面无表情的太宰干部望着你的眼睛,第一次真正意义朝你微笑。

是你走上去拥抱他的。他没有拒绝,而你至今没想明白原因。

或许从一开始,若你主动,他都不会拒绝。你做出如此推测,同时又本能地觉得这不会是真相。

他比你高不少,你靠在他怀里,耳边响彻他平和的心跳。

 

 

03.

 

“我的辞呈上写的就是我辞职的真正原因。”

你是这么回答森鸥外的。

“感谢首领当初收留我,给我一条生路。但这里的生活并不适合我,如果换一个地方的话,我想会减轻彼此的负担。”

“小姐不是为了太宰君?”森鸥外问得倒是直白。

“首领怎么想都可以。”你回答得更是直白。

 

 

走出浴室之后皮肤之间向外渗着热气和沐浴露清爽的香味,你走到床边,动作轻巧地躺下来,漫不经心地拿起手机刷推特。

太宰治放下《完全自杀手册》凑了上来,伸手探进你的睡裙。

你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同居的时间已经那么久不能这么点儿默契都没有——他寻找的并不是你的心跳或乳房,而是一道疤。

这道伤痕来自一把匕首,位于左乳下沿,当年差点儿要了你的命。它与太宰治其实说不上有什么关系,他却常常去抚摸。

 

那其实是个偶然。当时港口黑手党围捕一名破坏力巨大的异能者,你不过是恰好路过而已。那名异能者当时精神已经失控,在偏僻的街边抓了一个流浪的幼童作为人质。

港口黑手党可不是什么慈善机构,在如此情境之下,一条无辜但无足轻重的生命很难改变他们的决定。

你就在他们迟疑时冲了上去。拉开那孩子的瞬间,围捕目标将手中的匕首狠狠刺入你的身体。

霎时间你有种灵魂被撕裂的感觉,很快便失去意识。

 

 

“你救下来的那个孩子,我送进福利院了。”

在医院躺了两个月,织田作之助是唯一来看望你的人。

他那里已经有五个孤儿,对这个孩子而言,进入福利院接受照顾已经是最好的结局。“谢谢。”你笑笑,谢他的善举让你的一时的冲动热血没有变成一场笑话。

“不必。”他看着你,“恕我冒昧,可不可以问小姐,为什么冲上去救那孩子?”

“万一他侥幸活下来呢?”你哑着嗓子笑了。

 

“如果他被杀掉,虽然生命的陨落令人惋惜,但世间无法挽回的事太多,谁也不会为此多分思虑,顶多也就是一句惋惜。可是万一他活下来了呢?”

“万一他活下来了,他会不会永远记得许多大人为了某些见鬼的理由无缘无故要杀了他?他会变成怎样的人?又将怎样活下去?”

 

“人人遇险的时候,都有期盼被人捞一把的时候。”

你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说话声低得近乎耳语。

“‘世上总还有人愿意捞我一把’,若是抱持着这样的想法,哪怕面临绝境,在陷入泥淖前,总还有回寰的可能。那样的话,未来的世间或许能少一个像我这样的人。”

 

“小姐才十六岁吧。”

织田作之助站起来,从带来的花束中抽出一支浅色玫瑰向你递来。

“是啊,已经十六岁了。”

你笑着接了过来。

 

 

“太宰,有兴趣去看《歌剧魅影》吗?”

男人的手指微凉,被你的皮肤暖热之后也没有离开,停在原地继续作乱。而你一脸毫无察觉般淡定,刷着推特问他。

“我拒绝的话,小姐是不是就要约别人一起去了?”太宰反问道。

“这种事怎么能强求。”你一脸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你不感兴趣的话,明天我去问问与谢野小姐好了。”

“小姐,”太宰治看着你毫无波澜的面色,连叫你的语气都带上了几分无可奈何。“什么?”你还在刷着推特,随口问道。

 

无论是怎样的关系,人与人之间交流的本质是相同的,这是你曾经对许多人说过的话,这“许多人”里自然也包括了太宰治。“不要勉强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的观念根深蒂固地植根在你的脑子里,无论对方是谁,你的态度都是如此。

而在一般的恋爱关系里,诸如“一方陪另一方去看自己不是很感兴趣的电影”一类的问题,普通的女孩子一般都会通过撒娇来达到目的,他们的恋人通常也乐见其成。

可你意识不到。

 

伤疤的触感与别处的皮肤不同,硬要说的话,反倒和你身上睡裙的质地更相似一点。太宰治敏捷地伸手抽走你的手机,你的目光追着一路看到他将它放在你够不到的床头柜上,又很安然若素地,收回来盯着他的眼睛。

“我会陪小姐去的。”他看着你说。

“是吗?”你毫不掩饰地眉开眼笑:“那就太好啦。”

 

 

04.

 

从剧场出来时天色已近黄昏。

深秋的傍晚气温很低,你牵着出来之后就一直嚷嚷很冷的太宰治,在路边拦下一辆计程车。

车里的气氛很安静,司机并不多话,太宰治也很识趣地沉默着。暮色下的横滨并不宁静,你趴在玻璃窗上望着窗外的夕阳与晚霞,突然开了口:“你说,克里斯汀有没有真的爱过魅影?”

虽然司机什么也没说,但照你看来,他或许会怀疑你是疯了。

“我不知道,小姐。”片刻之后太宰治回答道,语气轻柔得像一片羽毛,“但我想魅影是爱着她的。”

“是吗。”

太宰治看着你的背影。你今天穿了上次一起逛街时他为你挑选的连衣裙,精心盘好的长发里簪着一枝红玫瑰,是散场时门口微笑的小姐姐送给你的。

那发髻是他替你盘的。自从开始同居之后,你的发型就交给了这个手巧的家伙全权打理。

“真像是养女儿啊。”

他曾经这样感叹过。

 

你们在家附近的便利店门前下了车。你去交水电费,太宰治买了章鱼烧给你。

“你果然是在养女儿吧。”并肩走出店门,你吐槽他。

太宰治不同意:“是在认真地交往噢。”

你懒得反驳。反正也说不过他。

 

斜阳下两个人牵着手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太宰治是个太过纤瘦的男人,每当看着他的身形,你总会恍惚觉得只有你独自长大,而他还是相遇时的少年。

从相遇之初到现在,莫名其妙地就发展成了这样的关系。中岛敦曾经十分好奇你们二人能够维持交往关系的原因,而纯情少年观察后得出的结论,大概是一物降一物。

当然,这种事他是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今天的晚霞很美,火烧云红得那样艳烈,好像满天焚烧着血。“横滨上一次出现这样的火烧云是什么时候?”你随口问他。

“我不记得了,小姐。”太宰治垂着目光没有看你。他牵着你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袋里,握得并不紧,却也让你挣不开。

 

他不会不记得的。横滨上一个这样的黄昏,是在你从黑手党辞职那天。

他在你身边得到一夜无梦的睡眠。醒来时晨光清澈,房内却只有他独自一人。

 

 

为了辞职的事,你与森鸥外周旋的很久,从早晨到下午。

你不明白,明明你不具备任何堪当大任的素质或才华,也不曾接触任何涉及港口黑手党存亡的秘密,他作为首领为什么百般不肯放人。一个无足轻重的文职人员而已,再说,你也不是萝莉。

“好吧,小姐。”最终不知他怎么想通了,轻描淡写地同意道。

“谢谢首领。”你深深地鞠躬。

 

原本你以为太宰治走了,打开家门才发现他还在。

“我回来了。”你下意识地说。

“小姐去哪里了?”他并不陪你寒暄。

“去找首领辞职。”你脱下外套挂进衣柜,转过来对他一笑。

而他还没有对你说过他的任何打算,更没有说过织田作之助生命最后的留言。

 

 

一切发生得莫名其妙而又顺理成章。

你被面朝墙壁压住双腕,黑发散乱,固定碎发的小花发夹悬在发尾,被风载着飞旋,像枝头的树叶。偶尔落下来一道光,花心镶嵌的水晶在对面的墙上折出的彩虹又曲折迂回地映在你的皮肤上,变成温热的一只彩蝶。

少年的鼻尖与唇舌绕过发帘摩挲你后颈肌肤,很温暖,又温柔。你的黑发蹭着他的侧脸,温暖的舌尖在你的耳骨流连,珍重而小心翼翼,像是拿舌尖验羊脂玉,像舔着雪。

下身不由分说地被使用。就好像打定主意要折磨你,他并未进行任何试探,大有凌迟之意。进入的第一下将恐惧得顾不得羞涩的内壁全数熨开碾平,少女的目光一下散了——为了被肉刃刺穿灵魂的疼痛。

 

你听见他在你耳畔轻轻地笑,也听出他没打算放过你。

 

无辜的花朵第一次遭到侵犯,被迫滴下汁液,弯折软烂。不可能有愉悦,只有如潮的酸胀与钝痛。刺穿你身体的凶器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凿进来,灵魂变成溪流,蜿蜒的滚烫溪流,放荡而洁净,肮脏而天真,从你的体内逃离,又无处可去而散逸。

你张大了嘴却叫不出声,好像一尾脱水的鱼儿被钉在墙壁上。涟涟的泪顺着脸颊滴在锁骨上,眼睛成了圣杯,被人拿来盛满奇珍异宝,却自作主张地任它们零落破碎,满地迸裂的珠玉。

 

逃脱不了,黑发少年将你禁锢在他的身体里。

 

也没有想过逃脱。不曾挣扎、不曾退缩,你几乎跪不住,被他伸手接在怀里。

 

 

“玉女并不领情”

“她偏要点亮黑夜”

 

 

听不见他,你只听见风吹树响,花鸣缱绻,听见你的溪流汩汩抽离,听见身上彩蝶翕翕振翅;看不见他,眼前却满是绮丽深红,是身下流丹,是天边流霞,是雪色苍茫的疼痛,是他的眼神。

他在你面前一次次打碎他自己,这一次,他打碎自己的同时也打碎你。

温热的彩蝶停在你肩头,翩翩欲飞。

 

 

05.

 

到了夜晚非常冷。

你在阳台上给花草浇水,太宰治从屋里出来,倚着围墙看着你。“太宰,”你浇完了最后一盆君子兰,扭过头去看他:“最近降温很厉害,是不是应该把这些搬到房间里去?”

“下次去花市的时候问一下卖花人吧。”对方笑眯眯地回答道。

 

说起来,你对他去掉“先生”的敬称,正是在那场绝艳的夕阳之后。

 

“好。”你放下水壶,走过去握住他被风吹得冰冷的双手。绷带有些粗糙的触感擦过小鱼际,你指间沾了些水,捂得他的手又湿又暖。感觉到他的注视,你抬起头朝他一笑。

相识多年,两人间的关系几度变化。他凝望你的眼神几乎次次都不相同,而你从来都是这样抬起头来,驾轻就熟地一笑。

 

 

“主教威严慈悲”

“他赐予玉女黯淡的月”

 

 

“小姐,人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夜色深沉,你与太宰治并肩站在天台上俯瞰横滨。他开口的语气轻描淡写,你不会知道,他想问你这个问题已经很久。

“人生没有意义。”你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然后话锋一转:“只是对我而言是这样。世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人生,相应也有多少种人生意义。”

 

 

“玉女并不领情”

“她偏要点亮黑夜”

 

 

“人生就像旅行,许多人这么说过吧。”

“或许有些人的旅程有清楚的目的地,但我是漫无目的的。先生这个问题来问我,真的是问错人了。”

 

那一夜的月色与此时此刻的月色,同样都是你眼中的月色。不曾懈怠,不曾有失,不曾多老了一个星期。

 

“不过,总有些人是真的在追寻、也真的找得到他们自己人生的意义的。想要那些意义成为现实,首先想必需要活着——如果我的所做所为可以救下哪怕一个人,能让他有机会实现他心目中人生的意义,那不是也很好吗。”


“……就算是在这里?”

“在哪里都一样。”

 

夜风撩起你的裙摆,将你的长发吹成柔顺的一把丝绸。白裙轻盈,你看着他,眼眸被横滨的万千灯火点亮。

还是一样的笑容。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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